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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民间故事状元郞为升官娶丑妻,谁知丑妻却红
TUhjnbcbe - 2022/11/29 22:05:00

清朝道光年间,这一年,朝廷又开科取士,经过一轮考试后,荣登甲榜的士子又经过了一轮殿试,最后摆在道光皇帝案头的,是三份试卷,将由皇上在这三份试卷中钦点本科的状元、榜眼和探花。道光皇帝把这三份试卷拿起又放下来,左右为难,只觉得这些试卷字字珠玑,篇篇锦绣,实在难分高下。后来,他干脆不看卷子了,直接宣三名士子上殿。
  道光皇帝看着三名士子进了殿,惊讶得眼都直了:这回真是奇了怪了,这位列前三的士子个个年轻俊朗,气宇轩昂,这可如何是好?他回转头,朝躲在龙椅背后的葵喜格格看了看,葵喜吐吐舌头,伸出手,往左边靠了靠,跷起了大拇指。这下道光明白了:格格看上的是左边第一个人,那是扬州士子秦俊生。
  原来,这回道光皇帝不光要点状元,还附带着要为葵喜格格挑个女婿,虽然这事没张扬,但在考场内外早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

  道光皇帝倒也爽快,直接就问:“你们当中,谁已婚娶?”


  三个人中,有两个人忙着说没有,只有跪在左首的秦俊生叩了个头,说:“臣昨天刚刚定了亲事……”


  道光哈哈一笑:“昨天才定下的?不算不算!”


  秦俊生又叩了个头:说“臣既与她订了白头之约,岂能言而无信。臣心中,已视她为妻了。”


  道光一听,皱起了眉头:这人有点拧呢!他又回头看了看葵喜格格,只见葵喜撅着个嘴,竖着指头直摇,那意思,就是让秦俊生毁了那个婚约。于是,道光又问秦俊生:“你是扬州人氏,独自一人在京城订婚,可有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?莫不是遇上了烟花女子,沉湎于她的姿色?”


  秦俊生摇摇头,哽咽着说:“皇上,我的未婚妻丑陋不堪……”


  接着,秦俊生讲了一个故事。


  原来,秦俊生本是扬州富家公子,其父秦方城是扬州有名的盐商,后来,秦家被一个姓沈的仇家坑害,一夜之间倾家荡产,秦方城气得吐血数升,临死前,他交代秦俊生: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,以此重振家业。从此,秦俊生发奋苦读,顺利通过乡试,直奔京城,哪知在路上遇到歹人打劫,将盘缠抢了个干干净净,一路支撑着到了京城,晕倒在东三条胡同一家小客栈门前,被客栈老板王有禄所救,住了下来。王有禄的独生女儿王引娣不避嫌疑,每天为秦俊生熬汤药,一直侍候了一个来月,总算让秦俊生的身体恢复了元气。


  这王引娣身材婀娜,声音婉转好听,却总是戴着面纱,把自己的面目遮得严严实实。秦俊生在穷途末路之际,对王引娣感激涕零,这天,他趁房中无人,对王引娣说:“小姐救命之恩,秦某没齿难忘,这次我如果能金榜题名,一定向令尊求亲,终生报答你们父女的大恩!”


  王引娣连忙摇头,喃喃说道:“公子说笑了,我是丑陋不堪的民间女子,岂敢与满腹才学的公子相配!”


  转眼到了放榜的日子,秦俊生心事重重,他赴京的盘缠是他母亲四处告借而来,现在身无分文,又欠着王有禄父女天大的人情,如果名落孙山,不仅回不了家,就连客栈的食宿之资,他也偿还不起呀!


  东三条胡同突然热闹起来,铜锣声一路当当地敲过来,不看也明白,这是送喜报的来了!秦俊生不敢下楼,他躲在楼上的房间里,支起耳朵,听着下面的动静。可是,从早晨到傍晚,住在客栈的六个士子都收到了喜报,唯独没有秦俊生的。客栈的灯一盏盏地亮了,已经有客人喊那个叫六斤的跑堂送饭食了,秦俊生万念俱灰,踩着凳子,往梁上挂了条白绫,正把脖子伸进去,门“砰”地一声开了,王引娣跑进来,一把将他拉下来,大叫:“秦公子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
  秦俊生痛不欲生,说:“让我去死吧,死了容易,活才难啊……”


  王引娣“啪”地给了秦俊生一耳光:“亏你说出这样的话来!你想过你衰落的家吗?想过你死去的爹吗?想过你在家苦候的娘吗?”


  秦俊生难过得抱着头:“我做梦都想振兴秦家啊!”


  “只要你有心,你可一直吃住在这里,发奋苦读,等待下次大比。”


  “下一科至少得等三年,我凭什么在这儿白吃白住呢?”


  王引娣突然低下头,嗫嚅地说:“上次公子说了那番话后,我也细细地想了,虽说我配不上公子的品貌才学,可是,如果公子能给我一个名分,公子就能名正言顺地住下来,用心准备下一科,所以,没听到公子的喜报,我就上来,想跟公子说这番话……”

 


  秦俊生喜出望外,一把抱住王引娣,说:“小姐如此待我,俊生今后必将肝脑涂地,厚待小姐一生!”
  王引娣推开秦俊生,掀开脸上的面纱,说:“你看,我长得丑陋不堪,你要是现在后悔了,我不怪你……”
  王引娣的脸上沟壑纵横,全是烧伤后留下的疤痕,秦俊生轻轻惊叫了一声,但马上镇定下来,拉住王引娣,一直把她拉到楼下,当着满堂客人的面,朝着王有禄跪下,大声说:“求您把引娣嫁给我!”
  突然,一阵响亮的锣鼓声在客栈门口响起来了,一个领头的跑进来,大声问:“哪位是扬州士子秦俊生?”
  秦俊生一愣,连忙上前说:“在下就是—”
  领头人请了个安,大声说:“恭喜公子!贺喜公子!公子高中甲榜,明天赴金殿面试!”
  秦俊生惊得呆了,领头人附在他耳边,说:“没想到公子住这么寒碜的客栈,我们可是找了半个北京城,才找到这里的啊!”
  客栈顿时欢腾起来,客人们纷纷上前祝贺,一位老者对秦俊生说:“良田丑妻,家中二宝!你刚跟王小姐订了终身,喜报就上了门,真是旺夫之相啊!”
  听了秦俊生的讲述,道光皇帝很是感慨,说:“想不到你和王引娣如此重情重义,也罢,朕就成全你们,钦点你为本科状元,赐你和王引娣即日完婚,不离不弃,永结同心……”
  
  
  葵喜格格见皇阿玛把自己中意的秦俊生派给了一个丑女子,心里很不开心,回到后宫,便撅着个嘴,站在道光皇帝跟前,一下一下跺着脚。
  道光皇帝见了,拉着葵喜在一旁坐下,说:“找个才貌双全的女婿并不难,难的是秦俊生和王引娣的一番情义啊!皇阿玛治天下,靠的是礼义仁爱,三纲五常。朕给他们赐婚,就是要给天下人竖一根标杆啊!以后,我还要重用秦俊生,让天下的臣民都明白,只要讲礼义仁爱,不仅能得到朕的嘉奖,还能当大官儿……”
  皇上金殿赐婚,给了王有禄掌柜天大的面子,王有禄只好急事急办,直接把婚礼放在客栈举行,他拿出全部积蓄,大发喜帖,凡是沾了一点点关系的都请了来,没有关系,但凡拐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八杆子能打着的,也全都请了来。流水席开了三天三夜,把王有禄忙了个昏天黑地。
  三天忙下来,王有禄突然想起一个人,忙问手下:“六斤呢?他在哪里?”
  手下的说:“他在婚礼第一天就喝了个大醉,第二天一早,跟谁也没打招呼,拎着包袱走了。”
  王有禄急得一拍大腿:“这孩子,怎么说走就走了呢?”接着又叹息一声,说,“六斤呀,王家对不住你!”
  王有禄说的六斤,是客栈跑堂的伙计,原本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,后来被王有禄收养,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,将他抚养成人。六斤跟王引娣年岁相当,两人差不多是一起长大,不知不觉,六斤就对引娣有了情意,一点也不嫌引娣被大火破了相。王有禄也挺喜欢六斤,再说自己闺女破了相,托付给六斤这样的人才放心。引娣平素待六斤也很好,却嫌六斤不会识文断字,不肯把终身托付他。这不,一拖两拖的,就遇上了秦俊生。
  秦俊生带着王引娣住进御赐状元府,把母亲秦张氏也从扬州接了来。他虽说只是个六品的户部主事,但享受到皇上如此隆恩,朝中大臣无不对他另眼相待。
  这天,秦家来了位客人,跟秦俊生密谈了很久,客人走后,秦张氏走进来,问秦俊生:“刚才来的是谁?”秦俊生结结巴巴地说:“他姓沈,扬州来的。”
  秦张氏气得发抖,指着秦俊生骂道:“他不就是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那个人吗?不共戴天的仇人,你竟奉为座上宾,你、你还是秦家子孙吗?”
  


  秦俊生吓得恨不得捂住秦张氏的嘴,说:“妈,您快别说了,他妹妹是当今太子的奶妈,我现在不过是小小的六品文官,怎么惹得起他?”
  秦张氏不理儿子的话,继续问:“我家的田产他归还没有?他在你爹灵前谢罪没有?”
  秦俊生摇摇头,说:“秦沈两家的冤仇,从此一笔勾销!”
  秦张氏指着秦俊生,骂道:“孽子!”气得昏了过去。
  第二天一早,秦张氏不理秦俊生的苦苦哀求,执意要回扬州,最后,秦俊生“咚”的一声给母亲跪下,说:“您孤身一人回扬州,千里迢迢怎么上路?身边没个人照料,我又如何放心得下?当今皇上最讲仁义道德,要是知道我把您一个人抛在家里,定会认为我不忠不孝,您让我如何做人?”
  秦张氏冷笑一声:“为了当官,你连不共戴天的家仇都能不顾,还愁找不到往上爬的法子?”
  这时,一直跟着丈夫挽留婆婆的王引娣突然把丈夫拉到一边,悄悄说:“婆婆执意要走,看来是留不住了,要不,就让我陪她回扬州?”
  秦俊生叹口气,说:“也罢,以后你就在扬州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吧!”
  秦俊生为大义抛开家仇,妻子王引娣抛家别夫赴扬州侍候婆婆的事,又传到了道光皇帝耳中,道光皇帝一面赞叹秦俊生心胸宽广,一面感叹王引娣贤淑善良,当即敕封王引娣为四品诰命夫人,赐凤冠霞帔。一旁的大臣提醒道光,秦俊生领的是六品衔,王引娣封四品诰命,与体制不合。
  道光皇帝大手一挥:“擢升秦俊生为翰林院侍读学士,领四品衔。”
  秦张氏带着王引娣前脚刚进家门,后脚就颁来了圣旨,封王引娣为四品诰命夫人,王引娣跪着接了圣旨,捧着御赐的凤冠霞帔,竟然号啕大哭起来。
  秦张氏在一旁冷冷地看着,一声也不吭,她看着钦差出了大门,见王引娣还跪在香案前抽泣,火了,从墙脚操起根棍子,猛地砸在王引娣背上,骂道:“嚎什么嚎?也不拿镜子照照,丑得像啥样,还要在我跟前臭显摆!告诉你,你能得这个诰命,别以为靠的是你勾引了我儿子的能耐,你靠的是我!哼,我辛辛苦苦养了个状元儿子,得便宜捞好处的却是你这个丑陋不堪的贱人。你给我记住了,在外人面前你是诰命,在我跟前,你就是个使唤丫头!我们秦家原本就是大家,规矩是一样也不能少的!”
  王引娣被秦张氏一顿痛骂吓呆了,跪在地上愣怔了好半天,最后叩了个头,轻轻地说:“侍候您本就是我的本分,我的福分,您就放心吧!”
  
  


  
  几个月后,王有禄才听说女儿没跟女婿住在一起,而是跟婆婆回了扬州,他急了,马上停了客栈生意,赶往扬州,哪知道王有禄千辛万苦赶到扬州,第二天就死了,秦张氏让王引娣扶父亲灵柩回京,王引娣却含泪拒绝,草草将父亲葬在扬州,自己仍一心一意侍候婆婆。
  消息传到京城,又传到道光耳中,道光又是不停地赞叹王引娣:“将父亲葬在扬州,既能为父亲守孝,又能为婆家尽孝,这孩子深明大义,辨得轻重,难得啊!”又令礼部嘉奖王引娣,秦俊生持家有方,也擢升一级。
  三年后,秦张氏在扬州病逝,临终前,王引娣在病榻前侍奉汤药,比亲生闺女还尽心。道光皇帝念秦俊生夫妻二人一直分居,至今尚无子嗣,特许秦俊生不用丁忧守制,仍在京城为官,接王引娣回京城与秦俊生同居,并封王引娣为二品诰命夫人,赏秦俊生二品衔,任户部侍郎。
  朝臣们感叹,这秦俊生只因娶了个丑老婆,没几年工夫竟然混上二品大员,丑妻旺夫,旺得也太离谱了!
  王引娣一回到京城就病了,病得很重,她面色蜡*,全身浮肿,没几天就卧床不起,郎中说,王引娣已病入膏肓,无药可治……
  道光皇帝知道后,医院派太医上门诊治,太医来了好几拨,看了看都摇着头走了,说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病。秦俊生痛不欲生,每来一个太医,他都要在太医面前哭上一阵子。
  秦府开始悄悄准备王引娣的后事,秦俊生也推了官场的应酬,下朝回家就呆在书房。这天夜里,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一双绣花鞋探了进来,秦俊生抬起头,惊讶得瞪大了眼睛:“引娣,你—你怎么起来了?”
  


  王引娣轻轻地说:“我来祝贺你呀,你的愿望快实现了……”
  秦俊生吓了一跳,说:“引娣你在说什么?不要胡思乱想!”
  “我胡思乱想?”王引娣凄然一笑,说,“你明知我的病是肝火旺盛,还不停地让我吃那些大补的东西,给我的病添柴加火,促我早死,可是,我死了,皇上还能对你好吗?皇上冷了你,你不但升不了官,官场上那些一直眼红你的大臣,他们的唾沫都能淹死你!你这些年在我身上用那么深的心思,怎么就想不通这个关节呢?”
  秦俊生头上冷汗直冒,连忙说:“引娣你误会了,我一定延请天下名医,治好你的病。”
  王引娣冷冷地看了秦俊生一眼,掉转身走了。
  秦俊生暗自埋怨自己想得不周全,王引娣现在的确不能死,她活着,皇上才会对自己好,自己的官运才能继续兴旺……他连忙吩咐下面:在京城和周边地区贴出榜文,凡能治愈夫人病症者,赏银万两!
  道光知道秦俊生悬赏求医的事后,又是一阵感叹,医院新进一位姓*的太医,有一手专治疑难杂症的绝活,便让他去秦府看病。
  *太医为王引娣把完脉,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情,请秦俊生屏退下人,问:“听说大人婚后,夫人一直未育,此事当真?”
  秦俊生苦笑一声,说:“这些年我和她一直分居,自然没有生育。”
  *太医突然给秦俊生跪下,说:“要救夫人不难,可是,我不敢对大人隐瞒实情!”
  秦俊生连忙扶起*太医,说:“你照直说吧,无妨的。”
  *太医定了定神,这才缓缓说道:“夫人腹中,有一个死婴!”
  王引娣惊叫:“胡说!前些时我已将胎儿打掉了……”
  *太医说:“夫人怀的是双生子,打掉了一个,还有一个留在肚里,但已经死了,留在腹中,成了病根。我只需开几服药,将死婴从夫人体内引出来,夫人的病就好了,只是秦大人膝下无子,你们为什么还要将双生子打掉呢?唉!”
  秦俊生在一旁听得面如死灰,他靠丑妻换得皇帝欢心,青云直上,又把丑妻打发到扬州,自己偷偷在家里养了七八个绝色女子,骄奢淫逸,哪晓得,丑妻竟然在千里之外给自己戴了个天大的绿帽子!他指着王引娣,气得打颤:“你、你—”
  王引娣迎着他的目光,从内衣拿出一张纸,递给秦俊生,冷静地说:“你是不是又想拿三纲五常来约束我?我嫁给你,只不过是给你作了往上爬的梯子,所以,我问心无愧!明说吧,我和六斤已经在一起生活三年了,是你母亲保的大媒!”
  秦俊生接过那张纸,一看,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书信,渐渐地,他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……
  
  


  事情得从王有禄到扬州说起,那天,王有禄风尘仆仆到了扬州,一见女儿便呆住了:女儿穿一身粗布衣服,一副村妇打扮,拉起女儿的手一看,原先娇嫩的小手,现在粗糙得像一块老树皮!王有禄的眼泪“刷”地下来了,拉着女儿便朝外走,边走边说:“孩子,跟着爹爹回家去吧,咱不当这诰命夫人了,爹爹替你向秦老爷下跪,求他休了你,让你回家跟爹过实在的日子……”
  秦张氏在一旁看着,恶声恶气地说:“赶紧给我走,谁稀罕了!”
  王引娣拉住父亲,流着泪说:“爹爹你好糊涂,我和他是皇上赐婚,他怎敢休了我?我又怎能回去?”
  王有禄怔怔地看着女儿,问:“孩子,秦大人有什么好?你如此心甘情愿地为他吃这份苦?”
  王引娣“哇”地一声,扑到父亲怀里大哭起来,边哭边说:“他从来就不碰我……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……他装着对我好,只是为了讨皇上欢心……呜呜……”王有禄脸色煞白,一屁股坐在地上,叫了声“我苦命的孩子”,便捂着脸痛哭起来。王引娣说:“爹爹,你快回去吧,他不敢休了我,我也不能离开他,不然,就是欺君之罪,连你都会受到牵连的!”
  第二天,王有禄在客栈上吊身亡,死前,他给王引娣留下一封信:孩子,为了让你无牵挂地逃出秦家的牢笼,爹爹只好舍出一条命了!别稀罕诰命夫人的虚名,你逃出去,找六斤去成个家,在乡间隐姓埋名,过自己的实在日子去。
  王引娣抱着父亲的尸身,哭得死去活来。秦张氏看了王有禄的遗书,叹了一口气,扶起王引娣,说:“可怜的孩子,我错怪你了。那个混账东西受王家大恩,他不该如此对你啊!以后,你就是我的亲闺女!”
  王引娣哭着给秦张氏跪下,喊了一声“娘”。
  


  过了七七四十九天,秦张氏对王引娣说:“孩子,你把你爹的灵柩送回原籍吧,安葬后,你就别回来了。”
  王引娣又哭起来,说:“娘,我是你闺女,也算是秦家的人了。我要是走了,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,他一倒,秦家也完了;再说,我从小就没娘,我想留下来陪你!”
  秦张氏点点头,从此,两个人相依为命,过着简朴的生活。
  这天,秦张氏和王引娣一起从外面回来,见家门口蹲着个乞丐,便回头对王引娣说:“给这人一点吃的。”
  王引娣却在一旁“呜呜”地哭开了,边哭边说:“他、他是六斤—”
  原来,六斤离开客栈后,到外地做起小买卖,赚了些钱,心里却一直放不下王引娣,便悄悄回到京城,一看客栈关了,一打听,才知王有禄去了扬州,就一路辗转着到扬州,打听到秦家,方得知王有禄为了王引娣自缢身亡,悲痛欲绝。这天,他故意装成个乞丐,蹲在秦家门口。
  秦张氏连忙把六斤请进家里,六斤擦一把泪,说:“我家小姐虽说破了相,可从小就被宝贝似的宠着,没吃过一点苦,不想落到这个地步……”
  秦张氏跟着也落了泪,问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  “我想在这里开一家饭铺,赚钱养活小姐,不让小姐吃苦。”
  秦张氏点点头,把王引娣拉到身边坐下,对六斤说:“好个有情义的孩子,实话跟你说吧,我并没把引娣当秦家的媳妇,她是我的亲闺女,只要你们愿意,我就让你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。”
  王引娣忙说:“娘,这如何使得?皇上的面子,还有他,他的名声—”
  秦张氏说:“什么使得使不得!你是我闺女,我自然做得了这个主。六斤对你好自不用说了,我只问你,你对六斤,可有情意?”
  王引娣羞红了脸,低着头,轻轻地说:“六斤哥,他、他对我真好—”
  秦张氏哈哈大笑,说:“成了!择日不如撞日,从今天开始,你们就住在一起,我就是你们的大媒和证人!以后,六斤在家边上开个饭铺,晚上再住过来,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过好日子;至于那个混账东西,就让他在北京蹦去吧!”
  就这样,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家,过了三年美满幸福的好日子。前不久,王引娣不小心有了身孕,为了不给秦家添麻烦,她一狠心打掉了孩子。不巧的是,秦张氏这时也病倒了,百药不进,临终前,她把一个家传的手镯和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交给王引娣,说:“你拿好这两样东西,那个混账东西不敢为难你的……”
  刚送走婆婆,皇上颁给王引娣二品诰命夫人的圣旨就到了,王引娣只好来到京城,哪知又遇上这些事。
  王引娣拿出秦张氏给自己的玉镯,说:“娘说过,这玉镯向来是秦家嫁女的陪嫁,你如果看不懂那封信,看到这个玉镯,也应该明白了吧?”
  “哈哈哈,”秦俊生仰天大笑,“世人都说你可怜,甘愿为我守活寡,让我在京城风流快活,哪知你和情郎在扬州过着好日子,连我的老娘也站在你们一边,我才是最可怜的人啊!”
  最后,秦俊生让王引娣带着*太医开的药方离开了……
  两年后,朝廷找了个由头,以贩卖私盐的罪名查抄了扬州沈家,秦家的死对头终于轰然倒塌,令人想不到的是,秦家唯一的传人、官居二品的秦俊生竟然牵连其中,也被抄没家产,革职查办。不久,秦俊生被朝廷削职为民,永不叙用。
  又是一年冬天,这天夜里,扬州城下了场鹅毛大雪,次日一早,一家饭铺的老板娘打开店门,突然发现门口躺着个乞丐,已经奄奄一息,连忙喊道:“六斤,快来!”
  饭铺老板跑出来,扶起那个乞丐,给他喂了一碗姜汤,不一会,这乞丐缓过气来,睁开了眼睛,老板娘这才注意到乞丐的脸,惊讶得瞪圆了眼睛,说:“你、你—”
  乞丐有气无力地说:“在下秦俊生,请老板娘赏口饭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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