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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本超爽的赘婿流小说,扮猪吃虎不断,熬夜看个爽!
第一本:《最强赘婿》
简介:你以为他窝囊?不,他只是不知道怎样适应这个社会!你以为他普通?不,一个连神秘*署都能惊动的人,又怎么会是普通人!安瑶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窝囊、无能、没用,等到某一天才发现,他竟然是……
入坑指南:“安瑶,我们现在就跟着去医院,你别担心,妈的出血口已经被包扎了,应该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一路上庞飞都在宽慰安瑶,却不见安瑶有任何的回应。
从后视镜中看了一下,只见安瑶呆呆的像是个木头人一样,一滴眼泪也没有,这太不正常了。
离婚的打击,曹秀娥自杀的打击,这双重的打击一下子全都压倒了安瑶的身上,再坚强的女人也有顶不住的时候,安瑶这番样子,实在让庞飞担心又心疼。
医院,义务人员匆忙将曹秀娥送进急救室,庞飞和安瑶坐在走廊等着。
从听闻曹秀娥出事到现在,安瑶一滴眼泪都没掉过,一声都没哭过,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里,庞飞真怕她这个样子会把自己憋坏了。
“安瑶,想哭你就哭出来吧,别憋在心里。或者,你打我两下也行,将情绪发泄出来。安瑶?安瑶!”
没有反应,安瑶始终像是个木头人一样。
庞飞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,恨这婚离的不是时候,恨自己不是个合格的丈夫。
给安露打电话!
这个时候,必须有个能让安瑶开口的人来这才行。
“安露,妈出事了,医院,你赶快过来。”
十几分钟后,身上还带着家伙什的安露匆匆出现在了走廊里,“妈怎么样了?我妈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还在里面抢救,具体情况要等一会才能知道,不过我事先让张婶做了应急处理,应该问题不大。但是你姐她……从听到妈出事到现在你姐一声没哭一句话也没说,一直这样,我很担心她,但我跟她说什么她都不肯理我。安露,你试着让你姐哭出来,这样心里能好受点。”
到底是亲姐妹,安露也不是真的跟安瑶记了什么滔天的大仇。
安瑶上次这番样子的时候是在被罗亮虐待的时候,整整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从阴影中走出来,那段日子,安露简直不敢回想。
如今爸不在家,妈出事,整个安家都靠安瑶支撑着呢,她不能倒下,也绝不能倒,“你要哭就哭,这个样子算是怎么回事,你难受,别人看见你这样不难受吗?我知道你坚强,知道你是打不死的小强,越是困难和危险你越是要坚强。可现在不一样,你没必要装的那么坚强,你可以哭的。”
“哭啊,你给我哭啊,安瑶,你哭啊,我让你哭你听见没有……”情绪激动的安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抓着安瑶的身子摇晃起来。
安瑶没哭,她倒是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,一把扑进安瑶怀里,“姐,你别这样,我球球你了别这样好不好。我不跟你*气了,不惹你生气了,我再也不跟你顶嘴了。我错了,你要打要骂都可以,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。”
“爸不在家,妈又出了事,只剩下我们姐妹两个了,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,我可怎么办啊。姐,我好害怕,我突然好害怕。我没用,我没有那么坚强那么厉害,我离不开你,姐,你跟我说句话啊……”
面对安露的凄惨哭声,安瑶倒是破天荒的有了反应。
她擦掉安露脸上的泪水,像以前一样,细心地呵护着这个妹妹。
“姐没事,妈也会没事的,咱们一家都会没事的。别哭了,你不是说以后不再**哭*了嘛。”
安露越发哭的伤心了,总觉得安瑶坚强的让人心疼,“姐,你的露露回来了,我以后再也不跟你*气了,再也不任性了,再也不跟你顶嘴了。”
安瑶抱着安露,表情还是那么的淡漠,一滴眼泪也没掉。
庞飞还是不放心,想跟安瑶说两句话,却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就给杀了回来。
便在这时,急诊室的大门开了,庞飞连忙跑上去询问曹秀娥的情况。
医生说幸亏做了止血处理,不然失血过多人可就救不回来了,不过还好,现在曹秀娥已经度过了危险。
安瑶和安露跟着曹秀娥去了病房,独留下庞飞一个人站在长长的走廊里,目送着那些人的背影越来越远。
特别是,安瑶的背影。
一瞬间,庞飞觉得安瑶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,变的,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安瑶是很坚强,但还没坚强到经历这一连串的打击还能处之泰然的地步,到底是什么原因,让她一滴眼泪也不肯掉?又是什么原因,让她变得这么的淡定从容?淡定的,仿佛已经不是安瑶本人了?
医院,但也没跟着去曹秀娥的病房,他就在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坐着。
万一这边有个需要跑腿的或者交费的,他也好帮个忙不是。
不知道过了过久,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,安露出来,手里拿着一沓单子。
“我去吧。”
安露面露为难之色,“我姐说只能我去。姐夫,你跟我姐又怎么了,是跟那个封泽林有关系吗?我相信我姐肯定跟那个家伙没什么的,你一定要相信我姐。”
安露能这样说,说明她还不知道安瑶和庞飞已经离婚的事情,庞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只能说,“和那个人没关系,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你的问题?你的什么问题?”
“这件事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,你先把单子给我,我去交费。”
“不行,我姐说了,不能要你一分钱。姐夫,我不知道你跟我姐之间又怎么了,可我能感觉得出来,你们这次的问题很严重很严重。我从来没见过我姐这个样子,好像……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。还有你也是……你们以前闹矛盾的时候,要么是大吵一架谁也不让步,要么,你们总会有一个人先低头的,可这一次,你们谁也不肯先低头,又不愿意大吵一架,你也变了个人。”
“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?告诉我好吗?”
“33床,该缴费了。”护士站在催费了。
“我先去交费,回来你再告诉我。姐夫,等我。”安露焦急离去,先去补缴费用了。
庞飞透过门缝向里看了一会,确定曹秀娥已然度过危险,自己留下来只会让安瑶心里越发不好受,索性转身离开。
等安露回来的时候,走廊里哪里还有庞飞的身影。
从医院出来,庞飞顶着烈日在太阳下站了很久很久。
和安瑶离婚,自己就不再是安家的一份子,安家的事情,也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。
安瑶性子要强,既然分开了没关系了,那就绝不接受庞飞的半点好处。
可这也恰恰说明了,安瑶对离婚的事情心里怀着愤恨,对庞飞永远没办法释怀。
正是因为这份恨这份不痛快,她才不愿接受庞飞的任何帮助。
安露感觉的没错,安瑶的确是变了,变的越发爱恨分明了,变的对庞飞敬而远之了。
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有画上圆满的句号,而是画上了无数的问号。
心情沉重至极,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难受。
拦了辆出租车,庞飞再次返回安家。
出事后张婶被留下来看守安家,此刻见到庞飞回来,焦急地询问曹秀娥的伤情。
“已经脱离危险了。”
张婶悬着的心总算可以咽回肚子里了,“谢天谢地,好人一生平安,太太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“医院,医院轮流看守,张婶,你准备点她们换洗的衣服给她们送去。还有安瑶的洗护用品,也都给她戴上,她习惯了用那一个牌子的。还有……安瑶的笔记本也给她戴上吧,医院办公什么的……还有……”
不知不觉,庞飞发现自己竟然说了那么多。
原来对于安瑶的各种小细节小习惯,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记在了心里,根深蒂固。
张婶一一记下,却也纳闷,“姑爷,那你怎么不去送啊?”
庞飞笑了笑没说话,转身上了楼。
自己的东西不多,几件衣服罢了,他不想带走,这个家里唯一能留下他影子的,也就这几件衣服了。
上来,是为了再看这里最后一眼,以后也就没这个机会了。
安瑶的房间,创投诉上二人的结婚照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新,就好像刚刚结婚的新婚燕尔一样。
照片里,庞飞和安瑶的表情那叫一个古怪,一个送拉着脸,一个脸拉的比另外一个更长。
当时拍照的时候摄影师一直在说让他们笑,可他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,急的摄影师各种逗弄,甚至摆出各种骚包姿势来,无奈,这二人还是一个笑脸都没露过。
没办法,摄影师也只能随他们的便了。
此刻再看这样的照片,倒也是乐趣多多。
好像结婚到现在,庞飞还从未和安瑶合影过,当然,除了拍婚纱照的时候。
要走了,就拍一张两个人的合影吧,就当是……留个纪念吧。
至少,这张照片可以证明,他和安瑶,曾经做过夫妻,在一起过!
转身离开,从此以后,便有可能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庞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,像是什么东西塞在心里,堵得慌,堵的难受。
第二本:《第一赘婿》
简介:父母失踪,为得到能力找到他们,我迫不得已要当十年哑巴。却在这档口被点名做了上门女婿,虽然老婆绝美倾城,但从未给过我一天好脸色,说我是个窝囊废!而今天,十年限制结束!我将把一切,重新翻盘
入坑指南:巨蛟的力量,惊人的大!
哪怕是秦立躲开了挺远,但被这么一撞,也感觉如同生受了伪神境巅峰一击一般。
一口鲜血喷出来,秦立体内的灵气更加空了。
不过,秦立却是感觉体内的灵气运转似乎是松快了一些。
原本吸收不到灵气的巨蛟领域中,竟然是有丝丝灵气被他掠夺进体内。
“这……似乎是神境的关卡又松了一些!”秦立有些惊喜。
不过巨蛟却是没有给秦立惊喜的时间,而是再次朝着秦立扑了过来。
巨大的破水声,夹带着丝丝腥臭,向着秦立汹涌而至。
秦立眉头紧皱,又看了看距离自己不到百米的岸边。
一咬牙,秦立把白火莲掏了出来。
使劲揪下来一瓣莲花,直接扔进了嘴里。
花瓣入口即化,转眼间就已经化作滚烫的汁液流进了秦立的体内。
原本滚烫的汁液进入秦立的体内,却是瞬间变得冰冷,让秦立都打了一个寒颤。
一阵寒一阵热的感觉,在秦立体内来回变化。
紧接着,无穷的灵气从秦立体内爆发开来。
呼呼!
秦立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都要被撕破了,不仅仅是被灵气涨破,而且还要被冷热两股灵气给撕成两半。
冷热两股灵气热流在秦立体内奔腾,原本有了一丝活动的神境关卡这时候也似乎不再稳固。
巨蛟看到秦立吃了自己的灵药,更是愤怒,疯狂地朝着秦立扑了上来。
来不及闪躲的秦立,直接出拳,爆炸性的冷热气流朝着巨蛟轰击而出。
“砰!”
鳞甲翻飞,血肉模糊。
这一次,巨蛟的额头竟然是被秦立直接砸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。
这白火莲,竟然如此厉害。
秦立体内虽然翻腾的厉害,神境的关卡也摇摇欲坠,不过却似乎总是冲不破!
被砸了一拳的巨蛟似乎是更是愤怒,疯狂地朝着秦立席卷过来。
“拼了!”秦立忍着剧痛,眼睛通红,再次掏出了白火莲撕下一瓣,然后扔进了嘴巴里。
顺手把剩下的四瓣花瓣也撕下来放进玉盒里,扔进纳戒。
又一瓣花瓣入口……
轰隆隆!
无数的灵气开始在体内暴动。
冷热交替的灵气在秦立体内炸开。
一股灵气在秦立经脉内疯狂地运转,而另一股则是朝着秦立的头部汇聚。
咔嚓!
一道冥冥中的碎裂声响起。
秦立感觉脑海似乎要炸了,原本被巨蛟压制住的精神力如同获得新的力量一般,猛地在四周炸开。
巨蛟领域对秦立的压制瞬间大减。
在破开巨蛟领域的那一瞬间,秦立感觉一股明悟涌上心头。
本能地,秦立把精神力猛地朝四周扩散开来,体内冷热交替的灵气也跟着精神力铺开。
原本巨蛟绝对掌控的领域中,一个半白半红的圆罩慢慢撑了起来。
“这就是神境吗?”秦立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惊奇的一幕。
他已经知道,眼前这个半白半红的圆罩,就是自己的神境领域。
神奇的白火莲,给秦立的神境领域带来了奇特的变化。
双属性!
冰火双属性!
只见秦立白色领域中的水,瞬间结成了坚硬的寒冰;而那些白色领域中的水,则是如同煮沸了一般,沸腾起来。
仰仗着突破时的爆发,秦立猛地一震,整个人从巨蛟的领域中突破了出来,闪身到了岸上!
双脚刚刚落地,秦立脚下一个踉跄,整个人差点都要摔倒了。
虽然突破了,但是刚刚体内的灵气都快耗尽了。
扫了一眼不远处刚刚回过神来的巨蛟,秦立淡淡一笑。
到现在,他已经不再惧怕它了。
“要先恢复灵力!”秦立心思一动,冰火领域再次铺展开来。
随着冰火领域铺展的面积越来越大,领域内的红白两种颜色却是越来越淡。
秦立顿时了然,当领域铺展的面积越大时,神境武者对领域的掌控力越弱,领域的威力也随之变弱。
不过,秦立只是用来恢复灵力,领域铺展开来反而更方便。
秦立一声低喝,只见无数的灵气疯狂地朝着秦立的领域凝聚而来。
天空中似乎是出现了一个黑洞一般。
不对,应该说是两个黑洞。
无数的灵气,分开朝着红白两边领域聚集起来。
凡是进入秦立领域内的灵气,几乎转瞬间就会进入秦立的体内。
秦立体内干涸的灵气,慢慢变得充盈起来。
巨蛟看到这一幕,顿时大怒,疯狂嘶吼着扑了过来。
湖水疯狂地从湖泊里翻腾起来,巨蛟的整个身体都飞腾了起来,携带着近小半个湖的湖水,泰山压顶般朝着秦立压了过来。
与此同时,正在疯狂逃窜的周药师等人暗骂不已!
“这群王八蛋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?为什么来这破坏我们的好事?”
“周长老,他们可能也是为了白火莲而来!只不过我们先来一步!”
“我看他们就是在这里埋伏我们的!不然哪有这么巧!”
虽然药王谷的人有两个伪神境以及三个宗师,但是后面的黑衣人却是足足有五个伪神境以及八个宗师。
药王谷实力完全是被碾压的。
周长老皱着眉头:“你们发现了没有?这几个人似乎是没有杀我们的打算,我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目的……”
一个长老突然开口道的:“我知道了,他们在把我们撵回去,让我们回到那个有巨兽的湖泊!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了然。
好像自己真的被撵着转了个圈,然后再次朝着湖泊前进了。
“他们是想让我们跟巨蛇纠缠,然后用最小的代价夺药!”周长老咬牙切齿道。
药王谷一行人都很憋屈,但是却没有办法。
如果他们走别的方向的话,那群黑衣人却是真的会下死手的。
“早知道,我们就不离开了!我们几个,配合上那个秦立,加上有神境的巨蛇在一旁搅局,或许真能逃走,但是现在……”一个长老脸色有些难看。
周长老也是脸色难看,叹气道:“是啊!没有我们在一旁牵制,那秦立别说抢药了,恐怕这时候都已经被巨蛇吃掉了。”
一时间,药王谷众人神色都有些低沉!
被人驱赶着去跟神境巨蛇搏斗,任谁也不会舒服。
正在这时候,前方的湖泊处,突然爆发出几声刺耳的嘶吼以及巨响。
紧接着,天空上出现巨大的彩霞,无数的灵气疯狂地朝着湖泊出汇聚。
不论是追赶的黑衣人,还是前面逃亡的药王谷众人都有些惊呆了!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神境吗?一定是那条巨蛇!”周长老喃喃道。
不过,一旁也有其他长老质疑道:“谷主不是说,那条巨蛇虽然已经化蛟,也入了神境,但是主要厉害在肉体,它的领域能力因为精神力的缘故非常的弱!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啊!”
“别管了!”周长老低声道,“现在我们过去,还能趁乱逃跑;如果不过去,这群黑衣人肯定不会留下我们让我们渔翁得利的!”
药王谷一行人点头,继续冲向了湖泊。
“领域!好强大的领域!”短短几秒钟,秦立就已经恢复不少的灵气。
强大的领域,可以实现对周围灵气的疯狂掠夺。
神境武者,如果放开了打,完全可以长时间作战的,因为恢复的太快了。
秦立并没有恢复太长时间,因为巨蛟已经再次冲了过来。
巨蛟的身躯已经完全铺展开来,遮天蔽日的身形,看起来吓人的很。
不过秦立却是心态平静了好多,心思一动,把领域凝结在身上。
那巨蛟铺展开来的领域,再也不能压制他了。
脚下的游龙步心随意动,那闪转腾挪的速度,几乎接近于瞬移。
在巨蛟虽然厉害,却是没有办法伤害到秦立。
无数的水浪直接把周围的树木摧枯拉朽般拉断,周围的山石也是迸溅如飞。
秦立却是慢慢适应着神境武者的作战方式。
正在这时,黑衣人追赶着药王谷的人再次来到了湖泊前!
“秦……秦立,你还没死?”周长老愣住了!
第三本:《赘婿》
简介:一个受够了勾心斗角、生死打拼的金融界巨头回到了古代,进入一商贾之家最没地位的赘婿身体后的休闲故事。家国天下事,本已不欲去碰的他,却又如何能避得过了。
入坑指南:离开真定府之后,山势逐渐变得崎岖起来,地况也愈发贫瘠,山间虽然仍披着绿色,但林木不密,松树渐多。有时候远远望去,一座座山上就像是仅披了一层地衣一般,对于见惯了江南绿野的楼舒婉来说,这样的景色让她感觉有些荒凉和野蛮——当然,自从投靠田虎之后,她的心中一直都感觉不到安全与踏实,心底的紧张,随时都会被人出卖的错觉一以贯之,无时或解。
“离冀县还有多长时间路程?”
“大约还需半日左右。”马上的楼舒婉回头问时,旁边身材魁梧的汉子驭马靠近了过来,神色恭谨地做了回答。这汉子姓邱,名古言,乃是田虎麾下的高手,楼舒婉展露理财和经营的手腕,得到田虎信任之后,便调拨邱古言给她做了护卫和副手。几个月的时间以来,这邱古言性格沉稳安静,对楼舒婉的命令毫无违逆,双方相处,便也算融洽。
“既然不算远了,着人先行到冀县,安排好住处与吃食。三太子与于将*不知何时才到,我们大概得呆上几日才行了。”
“是。”楼舒婉下了命令,邱古言便立刻派人去了。回首望去,行于山麓的是一支百余人的队伍,押着几车货物一路往前。这些人都是田虎麾下精兵,作为领头者,楼舒婉此时正身着灰*色的斗篷骑在马上。她以女子之身在田虎*中虽然立身不易,但此时掌管一部分的财货权力。若是想舒服一点坐大车,旁人也不至于说些什么。然而自在田虎*中地位逐渐稳固以来,她已经渐渐放弃了坐车的习惯,一旦出门,无论远近必然骑马,同时在她腰身最易着手处,也日日夜夜地带了一把匕首。
她并没有武艺,本身的力量纵然有一定的锻炼,也比不过普通的男子。带上匕首,不为伤人。只是在必要的时候。可以用来自杀——事到临头敢不敢动手且两说,但这的确是她带上匕首的初衷,偶尔做决定时摸上那匕首鞘,也会觉得凭空多了几分力量。
其实那当然是假象。真正庇护她在田虎*中不被人欺负的。是晋王田虎本人的影响。
刚刚流落到田虎*队势力范围内时。她与一路逃亡的楼书恒已至山穷水尽的地步。作为男子的楼书恒本身已经崩溃了,她却咬紧牙关,抓住一个机会出现在田虎面前。毛遂自荐地替对方出了一些主意——田虎本是猎户,后来落草占下颇大的地盘,能力是有的,但见识终归有限。土匪占地之后,由占地到治理的转变中,人才稀缺,楼舒婉因此受到重视,与楼家在杭州城被方腊重视算是类似的情况。
有着能力的同时,她样貌姣好,本就是大家闺秀的女子,教养与见识都不是一些地方土鳖能比得了的。田虎原本打的主意是想要收她进后宫,这样最为放心,然而楼舒婉好几次地做出了拒绝,态度坚定,田虎为示豁达,同时也不愿意失了一个帮忙做事的人才,并未用强——其实田虎并不明白,在楼舒婉的心中,若真避不过去,也就只得半推半就了。她经历过那些事情后,对于男人有了巨大的厌恶感,觉得他们丑陋,但这种厌恶还不到以生命保护贞洁的程度,毕竟所谓贞洁,无论身体的还是心理的,她都已经失去了。
田虎并未用强,此后楼舒婉在田虎*中反倒因此受到诸多便利,有时候扯虎皮做大旗,摆出“田虎情妇”的身份来暗示一下,其它对她有兴趣的男人,也都收敛了一些。因此说起来,这一年多的时间,她在田虎*中的生活,基本还是顺利的。除了那个整日里混迹青楼,浑浑噩噩的二哥,她真正关心的,也只有虎王交代下来的,手边的各种事情了。
远离男人之后,她忽然发现,女人做事的感觉,也很不错。虽然时常还是有人会以那种要将她衣服剥光的眼神看她,但她并不在意,剥光了又怎么样呢,一样的抽**插,然后就两眼翻白像是死了一样,被下半身支配的可怜东西。就像是那几个在她身上做了那些事情后被杀了的人,也是那样子……待到他们发泄之后,她找到匕首将他们全杀了。为了那一瞬间的两眼翻白,连命都没有了,男人都是愚蠢的猪。自己真有失去什么吗……她偶尔会这样想,然后就忍不住笑到流出眼泪来。
只有在偶尔的午夜梦回时,她会想起某个身影来,犹如梦魇一般——那个叫做宁立恒的身影,她当初对他的感觉,纵使有一定的迷恋,也谈不上多深,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记忆力留下了太多的烙印,父兄的死,家的破灭,一路颠沛流离的悲惨,是因为那道身影而来的。她想到他时,却很难在第一时间想到复仇。
她知道他灭亡了梁山,却不清楚他如今在做些什么,因此想要复仇也没有个概念。寄身田虎麾下一直往上做,也许有一天,就会正面面对他,可是纵然这样去想,也想不到到时候的样子。只有一些光怪陆离无法与人言说的臆想反而会显得清晰,她想起那些悲惨的经历,想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抽**插的样子,然后她就可以杀了他,想到成功时在他面前的耀武扬威,想到失败后被他各种凌辱——每至于此,臆想便愈发光怪陆离。醒来时多是凌晨,浑身大汗将被子都要湿透,**炽烈,下身柔软犹如泥沼,接下来便只能一个人侧卧至天明。
也许总有一天,她会杀了他,或者他杀了她。这该是两人仅有的归属了。
当然,这一次去往吕梁山,并不涉及那么复杂的情绪。
有关吕梁那一片,田虎在起事之初便有心将自己的力量延伸过去。那片地方不比中原也不比河北。位于边界线上长年受鲜血洗刷的土地民风彪悍,零零散散的势力也是众多,一般的绿林规律很难在这里适用。毕竟规矩这种东西是为了让大家不在**的驱使下同归于尽而存在的,但在这片土地上,能活下来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,无论守不守规矩,他们也随时都可能死去,规矩的意义,也就不大了。
形成这种现象的理由是复杂的,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在于两边的打草谷。辽人将这片地方的人视为猪狗。武人将这里的居民视为无法统治的野人和刁民。这里偶尔也会兴起一些大一点的势力,但这类势力多半仇视两边,相对封闭,而后又很容易地被打散了。因为你的势力再大。也比不过两边的*队。田虎的触手伸过来之后。也曾费了些力气,想要在这里拉拢大量同伴,但他的势力对于单一山寨来说是很大的。但对于吕梁这一片原本就零零碎碎如散沙的地方,又实在很难说该往哪里使力,因此要说进展,也一直都没什么。
当然,将势力往西北的吕梁延伸对于田虎来说,一直都算是一个锦上添花的事情,进展就算不大,也没有什么关系。不过到最近一年多以来,吕梁山的状况比之以前有了许多的变化,就使得田虎忍不住再将注意力放上来了。
一个名叫青木寨的寨子这一两年来在吕梁不断发展壮大,甚至想办法打通了两边的走私商道,获得了巨大的利益,这就真的是令人垂涎起来了。在青木寨发展之初,田虎手下的曹洪就曾注意到这里,他煽动青木寨分裂,试图趁机夺取青木寨,后来本人却被那位武艺高强的女寨主杀掉。
这种事情原本就足以让双方结下梁子,但田虎当时觉得为这种事深入吕梁报仇,也挺麻烦。他还算比较光棍的一个人,大家出来混的,做错了要认,挨打了立正,自己这边将领过去煽动叛变,没有成功被杀了,也只得将事情咽下去。然而此事之后再过了这么久时间,吕梁山的发展仍旧在不断膨胀,已经从当初的一只香馍馍变成一锅香馍馍,他就忍不住再打起主意来。
据说那青木寨武艺高强的女寨主年纪大了,二十多岁还没有成亲,那就联姻——这次联姻跟以前的又不一样,田虎这边准备出的筹码是*中被称为三太子的田实。田虎一家有三兄弟,分别是田虎、田豹、田彪,那田实乃是田彪之子,武艺不错,长得也是相貌堂堂,一表人才,一旦联姻,双方就是一家人。而且田虎这边诚意满满,田实不是过去娶妻的,只要对方点头,田实是入赘到青木寨,绝不是让对方嫁过来。
在此之外,众人曾经研究了青木寨的发家模式。一般来说,吕梁山的势力一旦形成,常常都是苦大仇深,极端排外,因此哪方面都不讨好。但青木寨发展起来之后,却是非常上道,附近的武朝*方经常收到对方的分润,甜头实在不少,对于有些贪得无厌的家伙,青木寨那边也是合纵连横,分化打击,甚至于对*方许多将领的底细很可能都有着清晰的了解,因此才能渐渐的站住脚跟。
这样的一个寨主,虽然是女子,但对利益的掌控显然非常厉害。单纯送一个男人,恐怕无法满足对方,因此,在田实之外,楼舒婉便是过去担当说客的,双方都是有能力的女子,这方面应该会比较好说话。
如今天下局势纷乱难定,朝廷又在忙着招安北面的各种山匪势力,显然武朝对内部的掌控已经到极限了。以虎王的实力,一旦联手青木寨,有了这等连同南北的财源来路,将来一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来。
这类说辞,楼舒婉之前就已经准备好,这几天里还在不断地完善,当然,一切还以见到那位名叫陆红提的寨主后为准。
这天晚上,她与押着聘礼的车队在前方的冀县停了下来,等待三太子田实与田虎麾下大将于玉麟的到达——虽然田虎*中高层做出了决定,但田实本人也是高傲的,对入赘这种事情并不是非常情愿,他基本是以离家出走的姿态先一步来到这边调查那陆红提的情况。至于于玉麟,乃是田虎派出去抓他回来,要压着他去吕梁和亲的负责人。
此时的地方已经接近吕梁,冀县是个大县,虽然在楼舒婉这种江南人眼中,一切都显得很荒凉,但人确实是不少的。这是往北走的一个分流点,过了这段,人们就必须得选择往雁门关正常出关,或是往吕梁山走私出去。在吕梁的走私通道兴盛之前。冀县大概只有如今一半大小。也就是说,它的繁荣,是在最近一两年的时间里,突然膨胀起来的。
因为这样的原因。县城之中的一切都还充斥着野蛮的气息。行人三教九流。身上大都带刀,看来谁也不是善类。即便是过往的商户,身上也带着杀气和血腥气。走私道路的出现繁荣了货物。但安全的保障并没有提升太多,有些人若是冒昧过来,没有特定渠道指引,多半也找不到过关的方法。最繁荣的地方往往是青楼和刀铺,一股股势力大都有自己的聚居区,只有*汉敢在各种地方嚣张地横着走,但基本也不会碰当地的势力。官府的势力极小——因为敢来这里上任的人都没几个,早几年甚至有捕快被杀了吊在旗杆上,这边一股股的势力都有着同样的特征,高调、张扬、而又疯狂,然后一批批的兴起,劫掠周围,吃香喝辣,然后再一批批的安静下去……
楼舒婉在冀县呆到第五日,田实与于玉麟才带着两百多的兵丁来到这里。在这段时间里,楼舒婉也已经打听到了不少关于青木寨那位女寨主的事,据说她武艺高强,已臻宗师之境,眼下对寨子的掌控度极高,想要挑拨离间使寨子分裂,暂时是没有可能了,除此之外,据说她长得很漂亮,因此最近这段时间里向青木寨提亲之人非常多,甚至隐隐传出对方有比武招亲的想法——外面流言纷纷,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。
田虎*中,见过那陆红提之人也是有的,只是这次楼舒婉是找不到人了。田实的路线不同,显然是找熟悉人询问了一下,得知那陆红提武艺高强又漂亮后,才来了兴趣。他今年二十五岁,武艺不错,长得也英俊,普通女人早玩腻了,田虎占据一地,那些哭哭啼啼的大家闺秀他也玩过不少,此时显得有了征服那陆红提的想法——这世界上毕竟是男人主宰的,虽然是打着入赘的名义过去,但凭自己的本事,未必就不能征服她,一旦上了床,再强的女人还不是对自己千依百顺……
当天晚上,两拨人汇合,彼此见了面。那于玉麟身为田虎倚重的大将,也是颇为英武之人,他三十多岁,武艺高强,性格沉稳。若是对方瞧田实不上,大概他也是有心下手的。楼舒婉与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,汇合之后的第二天,众人拔营启程,三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往吕梁山的方向进发了。
另一方面,楼舒婉等人离开之后,宁毅这边一百余人组成的车队,也接近了冀县。
“过了前面那一片,当官的就没用了。”*昏时分,车队扎营,祝彪指着北面的山麓,回过头来跟宁毅等人说道,“吕梁这边,比我们独龙岗那边还乱,能说话的,要么是*队,要么都是山贼,老百姓不是没有,但要是没势力,地都种不了啊。过去了就得当心,人不能落单,这边人心狠手黑。”
“……虽然这样说不太好,但与其跟文人打交道,在这边跟武人打交道反而更好一点。”宁毅站在石头上,遮着眉毛往前看,“文人这东西啊,很多时候说话模棱两可,收了钱还跟你耍诈,一扭头就不认。武人就好多了,他们虽然贪,但是收钱就办事,非常光棍,我还是比较喜欢的。”他说完,叹了口气:“不过,看起来确实荒凉了一点……山西啊……”
“陆前辈家在这边,我一直觉得……真不容易。”
祝彪如此感叹着,周围有几名负责小队的武者也都露出了类似的神色。这次跟着宁毅上来的武者中,有半数是当初的梁山人,也都在独龙岗那边营地里受过训练。陆红提还在时,曾在营地里跟他们交手,打过他们。此时众人多已忏悔,心态大变,加上陆红提的宗师身份,对她颇为敬仰,被她教训过反倒觉得与有荣焉,看做半个老板娘、半个师父一般。只不过,对于众人的同情,宁毅撇了撇嘴,嗤之以鼻。
“有什么不容易的,虽然听起来像是以讹传讹,但居然连比武招亲这种谣言都出来了,等我过去了,非得批评她不可。”
夕阳西下,口中虽然说着这样的话,但想起陆红提的样子,心中还是如同照在脸上的阳光一般产生了温暖的感觉,如果自己真的跑去说她一顿,她会不会还像小媳妇一样,坐在床边让自己说呢。略想一想,沉稳如他,心中也不免期待起来。而如他所说,*队收了钱,办起事来——只要不是跟辽人打仗——基本还是尽心的,而如今辽国已灭,接下来的吕梁山,会拥有难得的,好几年的休息机会,几年的时间,它能发展到一个什么程度呢……一切都在前方了。
第四本:《明朝好丈夫》
简介:有知识、有文化、会治病、会杀人。很热血、很邪恶,很强大,很牛叉。娇妻如云,手掌天下,不是很*,但是很暴力。我是锦衣卫,我是赘婿,我是天子亲*,我是太子教父。我就是我,一个好丈夫,一个好权臣,正德一朝,因我而多姿,因我而精彩。
入坑指南:南昌城内的流民已是人满为患,一开始,官府还能勉强赈济一些,宁王王府也能照料几个,可是人渐渐多了起来,这点儿蝇头小利只能算是杯水车薪,朝廷拨下来的钱粮还没有到,这时候,.
南通州往廉州的驰道开建之后,朝廷又颁布了一道旨意,就是十万户以上的州府,必须修筑道路与这条主干道连通,这么做,当然也是朝廷看出了这驰道能够加强对各州府控制的原因,而且朝廷那边也已经降下了旨意,朝廷出修筑道路的八成,地方上只需二成即可,修筑道路也成为各地官员考核的一项指标,你官声可以一般,*绩可以不突出,但是只要路修好了,照样有升迁的机会。
南昌府这边,原本也想着手修筑道路,不过显然宁王那边似乎不太肯,寻了这南昌知府商量,随即,这南昌知府便清查户籍,最后将这户籍改为了九万户,如此一来,就不合朝廷十万户以上的标准了。
只是据说,修筑好了驰道之后,从北通州出发水路到这南通州,再经驰道中转之后,寻常的商货虽然要消耗半月左右的时间,可是赈济的钱粮只怕七八日就能到。此时这南昌知府显然已经有些悔意了,只不过平时他没少受宁王府的好处,此时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。
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,至少这南昌府附近的不少流民,倒是没有大规模的往南昌涌,倒是有不少取道南下,据说是去景德镇去,景德镇因能生产出优良的青白瓷而得名,到了明初,这里还特设了一个官窑,不过近年来,各种私窑兴起,那景德镇更是不知涌去了多少商贾,一年的时间就有数百家私窑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,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制瓷,一方面是这儿粘土丰富,可以就地开采,其二是这儿的工匠不少,再就是这里制出来的瓷器,往往声誉不错,无论是通州、京师、廉州的商贾都很是喜爱。
大量的私窑,自然急需许多的人力,据说景德镇县城里到处都在招募工匠、劳力,这些流民也都想去碰碰运气,便是在那儿能做个寻常的劳力,至少也能暂时安顿,有个遮风避雨之所,也能混口饭吃。
如此一来,南昌城至少可以缓口气,压力骤减。
冰雪时间中的宁王府,此刻仍然庄严肃穆,不过此时此刻,当圣旨传达到了这里的时候,这府上的气氛骤然紧张了,上高王朱宸濠也是吓了一跳,连忙来宁王府见他这父王,上高距离南昌说远不远,说近也是不近,一两百里的路程,不过现在官道上都是积雪,道路泥泞,还是耗费了足足三个多时辰,风尘仆仆的朱宸濠直接进了内府,随即进入宁王的书房,在书房里,幽暗的灯火之下,朱觐钧的脸色铁青,此时此刻,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,不过他眼眸中掠过的冷意,却连朱宸濠也有几分害怕,父王是当真生气了。
朱宸濠深吸一口气,道:“父王,到底出了什么事,不是说朝廷下了圣旨吗?说是什么赐婚,这赐的是哪门子婚?”
朱觐钧吁了口气,道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朱宸濠看到朱觐钧的书桌上确实有一份圣旨,立即去拿过来看了一遍,目瞪口呆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:“朱佑樘那小子当真舍得这个柳乘风?”
柳乘风的重要性已经凸显,至少宁王这边的情报已经确认,柳乘风的聚宝楼,对宫中的影响很大,而聚宝楼日进金斗,大多数都直接充入内库,也正因为如此,才让宁王父子有了危机感,不得已,才兵行险招,决定先把京师的水搅混再说,谁知道,这朝廷突然来了这么一道圣旨,还是来赐婚的,这摆明着是将错就错,真要让宁王割爱,成全了那柳乘风。
问题是,宁王就算肯割爱,将郡主嫁给柳乘风,那朝廷就真的还会信任柳乘风,不怕柳乘风和宁王父子有了姻亲,和宁王父子有勾结?
原本朱觐钧不相信朱佑樘有这个肚量,可是现在……
朱觐钧苦笑:“朝廷既然下了这道圣旨,想必皇上那边,还真有这个肚量,朝廷突然这么做,这是将计就计啊。”
朱宸濠怒道:“我就这么个妹妹,岂能嫁去给那柳乘风?这事儿,是万万不成的。”
朱觐钧不悦道:“可是朝廷已经下了旨意赐婚,而咱们也事先向宗令府透了消息,愿意将德兴下嫁,这时候就算要反悔,只怕也已经迟了。”
朱宸濠打了个冷战:“父皇当真要将德兴送去京师,当真如此,只怕……只怕那柳乘风为了避嫌,就算娶了德兴,也会……也会……”
也会后面的话没有说太多,可是意思很明白,柳乘风和宁王一系是不共戴天,一旦把人嫁出去,这人可就毁了,到了那时候,那柳乘风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。
原以为借着这个名目,把京师的水搅混,本来这目的似乎已经达到,可是谁知,朝廷突然下了这么一步棋,不但将主动权牢牢拿在了手里,还让这宁王父子像吃了苍蝇一样,一对父子目瞪口呆,此时居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朱觐钧也是为难,毕竟是自家的骨肉,怎么舍得就这样推入火坑,可是赐婚的圣旨也已经下了,这时候他就算拒绝,也已经迟了。毕竟下嫁的事是他们先提出来的,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,你这个时候拒绝,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,明摆着告诉朝廷,老子是逗你玩的,有本事你咬我。
“父王……”朱宸濠气的跳脚,道:“这事儿万万不可,德兴真去了京师,不只是咱们颜面丧失,德兴的一辈子也毁了啊,不如这样,索性让我进京去请罪,无论如何,也不能将王妹嫁给柳乘风那厮。”
朱觐钧不由拍案,怒道:“胡闹!”
朱宸濠也是一时激动,他当然知道圣意难违,除非他们现在就扯旗造反,否则这事儿根本就没有他们拒绝的可能,只好重重叹口气,一屁股坐回椅上,无力的道:“早知如此,就不该搬石头砸自己脚了,谁会想到,朝廷那边会顺水推舟。”
话语间,竟有埋怨朱觐钧出馊主意的意思。
朱觐钧不由为之气结,却也发作不得,良久才道:“人是非嫁不可的,否则到时候,那狗皇帝借这个由头惩戒我们一番,却也是名正言顺。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才是。”
朱宸濠道:“父王可有办法吗?”
朱觐钧沉默了片刻,淡淡的道:“先不要急,让父王再想一想。”
朱宸濠眼中掠过了一丝失望,从长计议,说的倒是好听,现在这圣旨像是催命符一样,人家肯给你拖延的时间?
朱觐钧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,事情是他挑起来,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,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朱佑樘剑走偏锋,居然还真肯赐婚,如此一来,反倒他一下子被动起来,德兴郡主是他的嫡女,嫁出去且不说舍不得,还有就是,一旦宁王乖乖将郡主乖乖嫁出去,只怕也会惹人发笑了。毕竟朱觐钧已经在许多的场合,表达了他对柳乘风的厌恶,甚至向人说,柳乘风此人,貌似忠厚,实则包藏祸心,乱大明天下者,非此人莫属。
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听到这话儿的人还真不少,可是现在,却要他真真切切把嫡女嫁给那柳乘风,不只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,多半这天下人看他笑话的也是不少。
可是现在,还容他拒绝吗?
良久,朱觐钧双目一张,随即敲了敲书桌,朱宸濠连忙抬起头,满是希翼的看着朱觐钧,道:“父王可有主意了吗?”
“有是有,只是不知能不能凑效。”朱觐钧镇定自若,沉默了片刻继续道:“从今日起,告诉德兴,她现在病了,以后再不要抛头露面,去请些城里的大夫,日夜来问诊,对外就说,德兴染了伤寒……”
朱宸濠不禁苦笑,道:“父王,这事儿未必能瞒住,若是朝廷派来御医诊视怎么办?到时候反而容易露陷。”
朱觐钧摇头:“这京师,该去的还要去,只要咱们去了,朝廷那边也不便派人来辨明真伪。”
朱宸濠不由惊讶的道:“德兴不去,我们去做什么?难道自投罗网,正好让朝廷找个由头来收拾我们吗?”
“哎……眼下只能兵行险招了,虽然不能带德兴,又不是说不带郡主,朝廷的旨意里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吗?是让宁王郡主下嫁,未必说的就是德兴,咱们就来个李代桃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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